Queering the Narrativ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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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he Wang - Cosmology and politics in Ancient China

Future Host - Xiangliu

Write anachronistically with multitude  (rethink space)

Gayatri C. Spivak  - Planetarity

Mike Parker Pearson -The Archaeology of Death and Burial

Yuri Pines -The One that pervades All in Ancient Chinese Political Thought: Origins of “The Great Unity” Paradigm

Future Host - Ze + Youli

Playing with pronounce/ Write erotic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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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airong Xiang - Yingyang transdualism  

Zairong Xiang - Queer Ancient Ways: A Decolonial Explorati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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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nding the reality (rethink genres)

McKenzie Wark - A_Hacker_Manifesto

Rebecca Jennings - Is a new kind of religion forming on the internet?

Helen Hester - XENOFEMINISM

Friedrich Engels and Karl Marx - The Communist Manifesto

Embodying the narrative

Alice Sparkly Kat - Introduction To Postcolonial Astrolog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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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bin R. Wang - Kundao

Yuhang Li - Becoming Guanyin

Michael Taussig - The Magic of the State

Return (alternative autobiography)

Bassem Saad - Syringe Spindle Scepter

Elvia Wilk - Oval

Nieh Hua-ling - Mulberry and Peach

Another way of reading

换一种方式去阅读传统或古代的文本,应该更准确的说是“多一种方式”。当然不能掉入一个完全多元主义的“什么都行”。阅读方法必须有理有据,可以找到文本的支持。

文本足够开放:

足够开放的一个原因是它们太久远了,没有人敢说我的这个读法就是对的,如果谁那么说了,肯定就没有读懂或者就没有去读。

第二个原因就是时间的沉淀,经过了几百年几千年的沉淀以后,这些文本都变得极其的丰富,文本和文本的接受历史,还有对文本的阅读,都成为了不可分的一体。经典之所以是经典,就是因为它是开放的,每个人在里面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,或者自己的敌人。

阴阳说起来很简单,但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,在这种开放的文本当中会出现约定俗成的一些理解,我们就一定要非常小心,因为在一个开放的文本当中出现固定的阅读,然后又变成了约定俗成,变成了某一种“真理”,这都可以说是因为某一种权力所致,而不是文本本身就支持这样唯一的解读。

文本在这个时候就成了我们的盟友,我们是可以——所以我说要有理有据——我们可以在文本里面找到不同的解读方法,不同的意义,来反抗约定俗成的霸道。

具体说到阴阳:一个非常常见的,也不叫误读,我们就叫它常见的约定俗成,就是把阴阳拆成阴和阳,拆成两个具有具体的本体存在的东西,然后这两个东西还被附加在了生物性别之上:所谓男的就是阳,女的就是阴,以至于有一些专家——管他是不是有石头旁的砖字,有一些专家就要跑出来说:中国当代的青少年,特别是男孩要给他们重振“阳刚之气”。这个人只要这么一讲,你就知道他也没有怎么去读经典,中医六经辨证里面就有三种阳病:太阳、少阳和阳明。不知道我们的专家要增强的阳刚气是哪种?我们只要沉下心来去看一看古代的文本,它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们的盟友。

回到最先讲的这些经典文本,包括阴阳这个概念,都有很长的接受和使用的历史。也就是说,很难说有一个唯一正确的、原初的、纯粹的阴阳概念。当然有人是这么做的,但这种方法从根本上来说和我们的当代倡导的一些平等也好,对于差异的尊重等等这些东西,其实在方法论上是相悖的。

在中国的哲学史的长河当中,阴阳其实也是被性别化的,就是说男性是阳,女性是阴。我们基于这样的一个基础再去思考,再来重读或者酷读阴阳,对于当下的性别问题有什么借鉴意义?不是说我们现在要完全摒弃阴阳和性别的之间的纠缠。因为这个纠缠已经发生了。那么我们就再来看这个纠缠以后,我们能不能说:等一下,虽然阴阳和雌雄之间有这么一个纠缠,但还是有距离的,在这很微妙的距离当中,或许可以找到不同的一些方式。

最大的谬误其实是阴和阳的分开。其实在中文里面其实很少会说阴和阳,英文会说yin and yang,但阴阳一般是在中文里是放在一起讲。这两个之间的关系又是相生相克,它既对对方有制衡,也给予对方生命力。我当时在造trans-dualism”跨二元论“概念的初衷是说,在西方和中国学术、艺术界经常会对二元论进行批判,或者说大家认为二元论是很有必要去讨论和反对的一个哲学概念。当然它的确在历史上造成了很多苦难,比如殖民主义暴力,父权制对女性、性少数的压迫等等,都可以归为二元论的原罪。但是在很多批判和思辨过程中,我们又再度掉进了二元对立的方法。抛弃二元论的动力,其实也是一种二元对立,只是说对立的另一方是二元论这个东西。我想知道能不能找到一种内在的哲学,可以解决这一点。让我们不那么快的去跳跃,或者说让我们不去假设我们可以跳跃。其实二元(论)是很难跳跃的。

“Trans-dualism”这个词是我造的,但是这个概念不是我发明的。其实是说有一个东西本来就在,我们怎么去组织它,怎么去讲一个故事,然后在组织和讲故事的过程当中出现一些新的东西。

《山海经》已经是怪得不得了的一本书,怎么通过重新组织,通过写作产生一个距离。语言文字上的,然后是认识论上的,地理上的距离,再返回来看看中间可以发生什么事情,发酵出一些什么新的东西。

为什么这个就酷?“酷”提醒我们文本是和(酷儿)身份也好,方法也好,是联系在一起的。

酷写或者是任何写作,都应该是一种没有被定义的,也不该被定义的开放性的写作。写作本身也等同是一种探索的过程。

我想到的一个大家最耳熟能详的例子就是端午节,许仙给白素贞喝了雄黄酒,然后她就变回了真身,变成了白蟒,把许仙吓死了。大家会想站在白素贞的角度上想怎么办:他发现了你是蛇。而不是站在人的、许仙的角度。所以说文本的力量是非常大的,它大到可以让我们去认同屏幕上、或者是文本里正统的叙述上面“不是人”的那一部分。这种翻转其实是艺术作品里面非常巨大的能力,可能是理论这些东西做不到的。问题是,怎么提供另外一种去看的可能性,怎么去理解我们能够看到的不是全部,但是全部是在那的,问题是我们怎么去看。

讲到起源,我们当然还是要看神话,所有的创世神话都在解决这个问题。比如说圣经的第一本书《创世纪》,《创世纪》在很长一段时间被认为是记录“无中生有”的这么一个神迹的的文本,实际上它留下了很多线索,在所谓的无中生有的那一瞬间之前,其实是有很多东西的。包括《古怪之道》也在梳理到古巴比伦然后往前是苏美尔,然后再往前再往前....;殖民历史就更不用说了,所谓的美洲地理大发现,对吧?那些文明已经存在了几千年,还有三个巨大的帝国,印加,玛雅和阿兹特克,这些好像都不算数,欧洲人把美洲当做是一种发现。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去批判这种其实很父权的创世论,另一方面讲,也是创作的常态,任何创作或者创造都不可能完全无中生有,纯粹一蹴而就,对吧?

所以寻根这个词就很有意思。寻根文化,从这个角度上来说,它就是一个非常父权,非常的唯一论的一个方式。前几天出现了大量的非常奇怪的恐同言论。然后我的第一反应,其实我也写了一个小的东西,叫做“恐同不是中国传统”,也就是说中国传统文化里面并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持这些血口喷人,极具民粹特色的恐同言论。不过,我就讲到这儿吧点到为止。

我觉得可能“解构”这个词最接近。解构经常会被很粗暴的理解为瓦解,它不是瓦解,它有“构建”的意思在里面,不是毁灭掉就完了。最近《澎湃思想市场》也翻译了剑桥大学的印度学者普里亚姆瓦达·戈帕尔对去殖民很有意义的讨论:假设我们可以去遗忘,假设我们可以回到前殖民,顶多是一个假设而已。

刚才说到这个钦原虽然小,但是无所畏惧,然后到处杀人,这个让我想到了一个特别小,然后现在让世界大乱的东西就是新冠病毒,对吧?这个东西太小了,然后太有力了。全球化的语境有点难说,因为现在我感觉全球化在迅速的瓦解,就是因为小小的病毒,全世界的敌我势不两立的这种势头又开始慢慢的,也不是慢慢的吧,急速的蔓延开来,在不同的地方。

酷儿,酷读、酷写的方法其实就是比较“脏”的方法,脏乱差的脏,它不会去追求纯粹性,对吧?不会去追求寻根本源,不会去追求两性的绝对分别。我在书里面也讲到,酷儿方法和去殖民必须要联合,这两个的结合可能是现在的一种出路。

说unlearning,其实learning也还在里面嘛。我说的去殖民的方法,酷儿的方法,我们谈到的所有的这些东西,希望至少能给在学习过程当中的大家一个鼓励:误读是没问题的。(笑)大胆的去误读,不是必须把复杂、巨大的系统全盘地搞明白。